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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是无喜无悲,那不是鲜活红尘里的状态,凌韵儿就处于一种过度平静的状态,那是一种安详,安详就是一种化了妆的绝望,面对有关自己被baoyang的种种传闻,她不再说话,沉默得好像是一个倔强的哑巴。
沉默中安详的凌韵儿身心俱疲,但她强作镇定地维护着那点可怜的自尊,面对铁的事实她唯有逃避,她多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淋漓尽致地诉说着自己的烦恼和委屈。
可怜可笑可叹可悲的是她连这样一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舅妈和表姐对自己的尖酸刻薄让寻常的人受不了,她靠着自己的隐忍与善良承受下来,内心还对供养自己上学读书的舅舅舅妈充满了感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舅舅不收养自己,进了孤儿院的自己恐怕连书也读不了吧。
舅舅与表哥生意上的烦恼最近连连不断,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开得了口给他们添乱,心头上的大山压得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可是无人可说,无人可依,她似乎已经成了上帝的弃儿。
池城约凌韵儿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本不想再有任何纠缠的凌韵儿想到,那个生日礼物——手环何翰宇一直命令自己还回去,一直没有勇气去也没有机会,见个面也好,顺带把手环还给池成哥哥。
名车,美男,吸引了咖啡厅无数的目光。
窗外已是冬季,太阳当空朗照,但却挡不住呼呼的风声,凌韵儿跨进咖啡厅时就看到了冬日暖阳中的池城。
那么暖,那么好,那么美,那么亲。
池城看到眼前的凌韵儿,她明显地瘦了,下巴更尖了,容颜更苍白了,她的身影很萧索,他的心很萧瑟。
熟悉的咖啡厅里承载着他俩的欢笑与悲哀,熟悉的面庞曾经是自己的最爱,曾经发誓要相爱到地老天荒,可如今他却抽身离去,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反侧辗转,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备受煎熬,无处话凄凉。
她流转的眼眸上像是染着一层薄雾,池城分明看到这层薄雾散去的瞬间凝结成了眼泪,他知道穿越1000多个日日夜夜她依然是他的最爱,此生不变。
凌韵儿眼望着他百感交集,心里默念道:
有些人,就像我们生命中的喷嚏,
来了又走了,
云淡风轻。
有些人,则是我们生命里的癌症,
来了又走了,带走我们的心,
还有爱的能力。
你来过一下子,
我会想念一辈子,
这样不理智,
到底怎么回事?
和池城的那场恋爱,耗尽了凌韵儿全部的身心,也真的带走了她爱的能力,几年来她对所有异性的表白都视而不见,她忘不了他,他的离开一度让她彻夜失眠,他就像抽走了她所有的呼吸,摘走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一度沉沦,唯有靠不停地学习与忙碌才能让自己安然度日。
直到今年的相遇,她做到了云淡风轻,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放下了,她拿出上次池城送她的手环,轻轻推移到他面前,说:“谢谢你,这个礼物我不能收,就让我们把过去忘掉吧!”
池城知道,她说忘掉,就会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忘掉,她说不要这份礼物,任他有万般理由她也不会再收下的,其实他更认为是何翰宇看出了手环的贵重,告诉她,她才受惊吓般地送还了回来,他不想再强迫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此刻他却万语千言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