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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眼角好像痛得肿了起来，可他分明没哭。

哭了吗？

他不想哭，他曾经已经哭过很多次了，每次眼角如同在灼烧一样，泪水顺着那里滴落时感觉到的不是湿意而是痛感。如今哭泣对他而言都是耗费精力的事情，可他实在抑制不住，似乎只有哭才能让痛苦适当地发泄一些，而不至于将他活活压垮。

他止不住，实在止不住。

满地都是这样的红，混合在一起的血泪。

这样的颜色晃痛了顾哲彦的眼睛，他后知后觉地想要去扶住他师尊，想要帮他止住血。

云卿不想让他碰到，抽回了手，弯腰又呕出来一摊血。

假的。

都是假的。

……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真的，我就看一眼，以后我再也不央求着要见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似乎是自己也不相信了，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只见嘴唇翕动了几下，“再也不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明明都明白了，明明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可还是不愿意认命。

空气里一时间全静下来。

“我以后会听话的。”云卿哽咽着补了最后一句。

为什么又要骗我呢？他想。

为什么呀？

他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