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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他眸中的清明被欲望所击破，细碎的情绪化成了拍散在江畔的浪花，手指隔着布料抠进凌云渡的皮肉，一阵紧又一阵松，直到柳向岸的脊背抽搐着拱起，先凌云渡一步泄得半晌接不出话。

凌云渡抓着他战栗的余韵乘胜追击，耳边的喘息骤然换成了音调混乱的呻吟，交合处噗嗤的动静里漫出水声，柳向岸还未平复的呼吸彻底乱了套，攥着自己刚胡乱拽下来的碎片一声接一声地咳。凌云渡却是没想到这厮敏感起来能紧成这副德行，他那玩意儿平生头一回体验到了什么叫陷进去了。

他难得放肆到了结束，没有被人激烈推拒也没有因为过度而见血。柳向岸浑身上下透着欢愉的艳色，整个人精神气也好似是吸了童男童女般奕奕，凌云渡看着他逐渐恢复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这会儿顶上去或许也不是柳向岸需要他。

而是自己离不开柳向岸。

二十一：一目了然

铁杵磨成针这故事不知道谁给编的，总之柳向岸是一点儿不带信的，否则怎么自打凌云渡缠着他要顶替谢酒花上位、勤勤恳恳地打磨至今鸡儿照样这么饱满。

凌云渡和云起的确如柳向岸所说是赶上了最好的时机：李灼然推翻旧统战后，阵营不再是双方合作虚伪争夺，恶人谷底蕴深厚能稳一个七三开的强势，但浩气盟既然要打，那统战势必要扶持新兴势力和中小部队。而谢酒花和燕来暗潮涌动多年，被云起的刺杀一举掀翻了棋盘，趁机上位的燕来自然不得轻易动天枢军落人话柄，于是选择抬高部分中立派部队的地位，给人以他们和燕来穿一条裤子的感觉云起便是典型的受益者。

只是谢酒花毕竟没死，浩气盟的抵抗也不是三分钟热度，云起军独木难支，但凌云渡跟对了人。那位声名狼藉的长庚主将在当初能从追杀中救他于水火，如今也能教会他借燕来的不知情换去下路壮大自己，拉拢下等马，锻炼战斗力。在谢酒花苏醒、追查无果后，恶人谷统战悄无声息地扩散开云起与浩气盟勾结的传闻，茶馆聊得沸反盈天头头是道，李灼然冷笑说不就是凌云渡比他大比他活好比他能耐么，吃醋了就要这样把情敌毁掉吗？

消息彻底炸开来时凌云渡一口水咳得惊天动地，他始终对李灼然的破局思路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柳向岸对此则十分泰然：“看到没有，要压倒一个爆炸的消息就要拿一个更爆炸的消息去盖。”

？你还教学上了？这是我可以学的吗？凌云渡对于这种每句话都颇有道理但整出来的结果总是很颠的逻辑叹为观止，问题是谢酒花真就没法儿轻易破这个局，一来他的确和柳向岸有过，二来凌云渡和燕来也跟他有过，如果被刺杀了险些丢命死活不信是柳向岸所为还“扣锅”凌云渡，亦或是认下了这事儿是柳向岸干的，外头很难不觉得他恋爱脑为情所惑，怎么看都是亏口碑。

不过谢酒花毕竟是谢酒花，他在被柳向岸补完刀又爬起来后还敢来找人。他自己跟柳向岸谈不明白就约人茶馆谈，长庚主将觉得莫名其妙，谢酒花倒是振振有词：“你也不想凌云渡每次做出点成绩都会被人议论是你的情人，而不是他本人吧？”

？嗯？柳向岸承认谢酒花是有东西的，他这人本质还是慕强，否则也不至于常吃常新的几根鸡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云起军要从瘤子接单部队转成正经统战军其实少不得谢酒花这一关，他会这么提出来，就是准备好做些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交易。

这事儿其实对柳向岸没什么好处，但他始终对自己鬼使神差把云起的密谋透给谢酒花心生愧疚。

就算是为当时的意乱神迷补偿一回吧。

那场别开生面的公开谈判让人津津乐道了许久，谢酒花亲口否认了怀疑凌云渡及云起军是自己所为，闹到如今纯属误会，柳向岸也承认了其实不是他捅的谢酒花，但不方便透露是谁干的，毕竟长庚军不怕恶人谷针对，某些小部队扛不住收割。云起借着势在阵营中崭露头角，通过在下路守门逐渐丰满羽翼。

一家的主将同柳向岸有一腿那或许是有通敌之嫌，但上中下三家的主将都和他有故事那只能说与阵营事无关，是长庚主将该死的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