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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于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疯狂游弋。燕来还想计较一番你小子他吗的喊了谁，柳向岸就已经趁他们松懈变本加厉地缠了上去，他四肢基本使不上劲，想仰头也困难得厉害，但肿高的臀肉间能看到穴口还在流水，可怕得很。

燕来骂了句脏话将人重新按了回去，翻身压在柳向岸上头顶进了发起骚来的穴道。没了这家伙扫兴又充满攻击力的点评，他驰骋得顺利且自在，可柳向岸固然是夹不紧，但毕竟扩张也没做多久，这会儿箍得燕来呼吸都变了调子。于礼惦记柳向岸的伤情，盯着交合处近乎透明的穴肉，生怕燕来没轻没重又给他整出点毛病，结果燕来瞥见他目不斜视的模样，挺好笑地挤兑道：“刚才他操你的时候没看过？”

“没，刚才也是我操的他。”于礼扬了扬眉，“大哥你也知道的，他哪儿能操别人啊。”

“那他里面咋还那么紧？你那根照理也不小了。”燕来一边品尝里头的滋味一边不由地咋舌，于礼耸了耸肩很是好脾气地猜测：“他就是恢复的快吧？我看凌云渡和谢酒花都进去他流血流不少今天也恢复了。”

燕来是真不爱听那事儿：“恢复的快是真他娘的烦人。”

但骂归骂操归操，燕来是真吃柳向岸这一套，他甚至不必刻意配合，里头的温度和涌出的粘液就足以让这位也没少吃的恶人谷指挥欲罢不能。他爽得有些没边儿，看着柳向岸颤颤巍巍晃动的臀肉便又生出施暴欲来，几巴掌扇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痧，趁着身下人哑着嗓子呼痛时拽住了他松散的发尾：“能评价我活儿怎么样了没现在？”

柳向岸耳畔俱是不知何年何月刮的风雪声，他浑身都是高热时才会有的灼烫感，十根手指各有各的忙活，燕来的话撞穿风雪时已经支离破碎，于是他木然睁着醉眼，喃喃了句没人听明白的话。

“什么？”燕来再怎么期待答案也没听清这乱七八糟的咬字，索性一气儿地埋到深处，附身压下去凑到了他耳边，“你再说一遍呢？”

汗液浸透了颊边与眉周的发丝，柳向岸歪过头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方才就觉莫名的泪水忽地又淌了下来：“等下辈子吧。”

“？你这是有死去的恋人像我是吧？”怒意蒸腾着冲撞在五脏六腑，燕来几乎遏制不住要折磨他的冲动，偏柳向岸找不回自己游荡在九霄云外的神魂，却补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们这辈子，隔着……是不能在一起的。”

于礼挣扎着尝试洗地：“他刚才是不是说隔着阵营来着？理论上来说从他入阵营到现在应该就你沾得上那个称呼……”

燕来挺腰抽插不准备让他好过，又盯着柳向岸怏怏地靠在手腕上的模样，错乱的瞳孔和出离的哀伤让快感都没有那么热烈，他其实很清楚这个醉鬼眼下思念的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但有些事儿本也没那么重要。他搂着柳向岸贴向胸膛，细碎的吻落在了滚烫的耳廓：“没什么隔不隔的，我在。”

柳向岸搭在床上的手轻微地抽动了下，他看不清，听不清，只能在混沌中反复地望见理应早逝的旧友。那个李灼然他们撬不出口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在那段晦暗的岁月里，他这辈子只在燕岁来那里感受到过纯粹的爱，所以即使柳向岸对他的感情并不等价，也愿意背负一个例如牺牲、捐躯、死得其所的名声下去寻他。

只是事情越做越多，关系越处越复杂，柳向岸想以名声和生命去为积弱已久的阵营争取机会，却不料有太多近似爱的情绪缠裹了上来，绊住了既定的脚步。

让弱势阵营成为强势阵营的路太长了，让不会爱人的霸刀知道什么是爱太难了。

他在濒临高潮的欢愉中失神失控，白浊飞溅在四面八方，涎液晃荡在口齿之间，燕来抱紧了柳向岸根根分明的肋骨，昧着真心趁他最意乱神迷时哄道：“留下来吧。”

在无人知晓的酒后幻影里，燕岁来长高了，面部轮廓成熟了，如同每一个久历风雪与战火的边关老将士，但仍然能和从前那般嬉笑着，摸着爱人湿透了的脸庞哄道：“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