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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德幡然醒悟,连忙道:“如此也好,便要你大哥送你去,为父早早晚晚要寻那些贼人算账!,莫要怪爹爹无能,这也是无奈之举。”少女不再言语快步离去,甄德夫妇一路小跑,三人极快出了院子。
二楼之上愈来愈嘈杂,那些个番僧叫叫嚷嚷、动手动脚,八名女子虽是见过不少恶劣场面,不过今夜番僧好似格外暴烈,有几个已然被褪去了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身子被十几只手胡乱抓弄,不一会便青一块紫一块,当真是欲哭无泪。
红棉坐在桑遂身前倒酒夹菜,其余番僧碍于桑遂不敢对其妄动,一时间也并未受到羞辱。
又过半个时辰,众番僧已然酩酊大醉,各自拉着女子走下楼来。一层楼小间众多,足有十余个,七个番僧胡乱寻一间便推门而入。楼下四个护卫见状识趣的快步离去,恐饶了番僧兴致。
天九凌空飞下,取了迷烟隔着窗子依次吹了进去。矮身在窗下静待了片刻,几间屋子之内已无动静,轻身跳窗而入,不少番僧仍趴在已然身无寸衣的女子身上,有的裤子还未褪下,只露出半拉肉臀。
天九微微皱眉,喂这些番僧吃了散功丹,而后将胯下之物全数摘了,淅淅沥沥滴了满地血水。
至后只剩二楼桑遂并无太大动静,天九侧耳倾听,只听断断续续人声传来,那桑遂似是所食淫羊藿还未生效,要红棉为其弹个琵琶助兴。
铮铮之音划破静夜,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天九听了心下一动。
数年前,他曾在京城百香楼之中听一皓首老者弹奏此曲,相比红棉所弹,那老者显是更为纯熟,且杀气更甚。
天九那日闲来无事,赏了老者五两银子将整首曲子听完,而后那老者饶有兴致讲道,这曲子乃是十面埋伏,按理说应是十八段,不过老者只弹了十三段便作罢。
此刻红棉所弹乃是第九段项王败阵,其中所含不甘及落寞之气令听者动容。天九暗道此刻弹奏此曲,那桑遂若是不发火才怪。
不过天九此次猜错了,桑遂非但并未发火,还将此后几段全数听,之后轻轻击掌道:“想不到中原之曲竟是如此高妙!看来中原之地也并非一无是处。”
耳听木椅移动之声,桑遂起身露出淫邪之笑:“方才乃是高山流水,余下的便是花前月下、鱼水之欢了……”
红棉听了不小心拨弄了琴弦,好似发出凄厉之声,颤声道:“红棉只求僧爷手下留情,若不然……”
桑遂听了哈哈大笑:“好得很,你既是怕了洒家那便对了,今夜洒家定会小心些,你莫怕!”说罢上前将红棉扯在怀中,向西面一处屋子走去。
天九静静待着,听得楼上关门之声,又过片刻隐约传来男子呓语一般的话语 :“小乖乖,这处果然妙极了……嗯……妙啊!”
天九心知时机已到,飞到二楼窗前吹进迷香,片刻过后桑遂大喝一声:“无耻小贼,竟敢暗算爷爷……”
天九自窗口跳进,红棉双眼迷离见竟是门前男子,待要开口已是周身无力。桑遂自她身上赤条条跳床而下,转身便要去摸地上横着的两根降魔杵,只可惜手方才触及便已脱力,身子便如泥巴一般瘫在那处,只剩一张口尚可言语:“好汉……咱们并无……深仇,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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