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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封信……是从军中发来的?”
师父每次来信,竹筒上都会用火漆封口,并在火漆上按一个小小印信。
我点点头。
他再看看那个印信,哆嗦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声音益发低下去:“敢问……姑娘与谁通信?”
我并不隐瞒,只道:“我师父。”
“姑娘的师父是……”
我叹口气,他一直攥着竹筒,我又不好从他手心里抢,只好继续回答:“我师父姓徐,徐持徐佩秋。”
县太爷突然间面色如土,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外头一阵喧哗,却是刚才有人奔出去求援,转眼浩浩荡荡来了一大批官差,个个挥刀舞棍,凶神恶煞地冲进来,并且大叫。
“妖女在哪里!”
我一愣,县太爷却比我还激动,无比迅速地从公案下爬出来,撞到头也不管,拍着惊堂木大喊:“都给我滚出去,对了,把地上的人也拖出去。”
公堂里还剩下的几个人惊呆了,指着我:“那这妖女……”
县太爷勃然大怒:“哪里来的妖女?再胡说立刻拖出去五十大板。”
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走过去替地上那些人将狂哭狂笑的症状给解了,还叮嘱他们:“多喝点水,别说话,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县太爷完全变了一个人,清场之后反复对我抱歉,说之前的事都是手下人受了城里那几个奸猾之徒的挑唆闹出来的,一场误会,让我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