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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他们画画的人嘴里的‘明年再说’大概率是真实的明年，这点萧经闻很清楚。

“不过你问它做什么。”林从?b眨眨眼。

“那幅画被我买下来了。”

林从?b又眨眨眼：“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

“哦，张渺。”林从?b一猜便知, “有时候真的觉得张渺在我这里当助理实在屈才。”

“的确。”萧总用专业角度评价了下, “她很懂客户需求。”

“……”林从?b心说您这位客户的需求应该是一目了然吧。

不过回想起来，碰见张渺真是挺巧的。

两个人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林从?b朝他身上靠了靠, 认真地说：“其实我有点想把张渺辞了。”

萧经闻很懂他：“你觉得在你这个半死不活的画廊, 耽误她的能力了。”

“……”林从?b坐直起来，扭头凝视他，欲言又止，因为他的画廊确实半死不活。

“不好意思。”萧经闻道歉。

“接受你的道歉”林从?b说，“她以前在另一个城市的美术馆工作, 就是那种，体制内的合同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反正她不喜欢那里的社交氛围，家里同时又催婚，她就自己收拾行李到这边来找工作，算误打误撞吧。”

说完，林从?b又加了句：“她应该不是你安排过来的吧？”

“不是。”萧经闻说，“不过你如果不想继续做画廊，我可以在Gleam给张渺安排个岗位。我们对这类销售人才来者不拒。”

怎么说呢……林从?b看着他，眼神明灭变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