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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藺像是誤會了她的幽怨,屈指點了點桌面道,「坐過來。」
他語氣不算嚴厲,相反有種和風細雨的意味,可趙嫣早已見識過他的手段。
她只得小步向前,硬著頭皮在書案對面坐下。
只要不寫文章,什麼都好說。
炭火一左一右烘烤著,趙嫣畢竟並非真正病弱之人,裹著厚重的狐裘,只覺身上著了火似的,抿了抿髮幹的唇瓣。
身後的李浮低著頭,頗有眼力見地給主子遞上一杯溫涼茶水,又將窗扇的縫隙推開了些,笑道:「太子殿下有咳喘之疾,可不能悶著。」
趙嫣偷偷遞給李浮一個讚許的眼神。
然而杯水車薪,窗縫中這點氣流壓根帶不進多少涼意。
她忍著想要將狐裘扒下的衝動,掩飾似的,端起茶水小口輕抿潤嗓。
聞人藺將書案上的黃梨木板一掀,翻面過來卻是縱橫交錯的棋盤。
趙嫣愣住了:「太傅不繼續講解《六韜》嗎?」
聞人藺輕拂去棋盤上的一點細灰,漫不經意道:「聽說太子棋藝不錯,師從何人?」
皇城裡飛進一隻蒼蠅都瞞不過肅王的眼睛,又怎會不知先太子的弈學夫子是誰?
莫非是對她身份起疑,藉機試探?
好在趙嫣早將兄長的人際關係背熟,對答道:「數年前,幸得左丞相指點兩局,略知皮毛罷了。」
「李恪行的棋藝,在大玄是排得上號的,與他教出來的弟子對弈不算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