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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的脸涨得通红,愤然甩开其他人,憋足了气,大步流星地向褚桓走来。
但他的勇气一路走一路泄,等到达褚桓面前的时候,基本上漏得底都不剩了,他低着头,忏悔罪行似地走到褚桓面前,脏兮兮的两只手紧张地搓揉着裤腿,脸上充满了外语不及格的中学生与外教狭路相逢时的绝望。
褚桓充满恶趣味地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了一点“为人师表”的乐趣尽管与其说是任课老师,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教导主任。
褚桓:“马鞭,找我有事?”
马鞭结结巴巴,脸红得能在路口停车了:“我……我……喝……喝……喝喝酒。”
……总觉得他快哭了。
褚桓本想为难马鞭一下,看着这小伙子窘迫成这样,也就不大好意思了,于是伸手一搭他的肩膀,痛快地答应说,“行,走吧。”
马鞭没料到这么容易,震惊地在原地僵立成了一块棺材板不单是他,那边所有大龄熊孩子全都跟着一起傻眼了,活像集体中了定身法。
褚桓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平时是有多高贵冷艳。
一群小伙子谁也不好意思和褚桓搭话,最后他们推推搡搡,一致决定把马鞭扔了出来,马鞭踉跄两步没站稳,来了个单膝下跪。
褚桓在小土坡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翘起了二郎腿,悠悠地说:“孩子啊,没过年,跪也不给压岁钱。”
马鞭紧张之下,根本没听懂,他感觉自己是被同伴推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给架在了火上烤,脑子里糊得一塌糊涂。
抓耳挠腮良久,马鞭才搜肠刮肚地憋出了一句话:“大……大王大王,你……你原来在你们家,也放马吗?”
褚桓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放马,我打猎。”
众人有没听懂的,连忙小声向周围的人打听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议论了一会,弄清他说了什么,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有一个小伙大声说:“打猎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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