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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玑顺手点了接受,谷月汐是个效率型人才,从来不寒暄,直奔主题,很快敲来一大段话:“宣主任,可能是我多嘴,但我想了想,以防万一您不知道,还是跟您说一声。今天您剑灵身上的烧伤会自愈,反倒是被您阵法刺穿的部分一直被腐蚀,伤处有类似于被‘净化’的能量反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您小心一点,毕竟是剑,武器接触过的东西很多,有可能会被污染的。”
谷月汐话里有话,绕着弯地提醒他“剑灵”有问题,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样子,既然透视眼可以被禁用,那么她被“禁言”也不意外。
宣玑假装没看出来,礼貌地跟谷月汐道了谢。
大魔头被腐蚀是正常的,他那本命真火烧的法阵本来就是辟邪的,不过……
宣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浴室门口:“陛下,您真不用帮忙吗?”
说话间,他的手按在了门上,门上传来的刺骨的寒意让他手指一缩。
宣玑一眯眼,上面有禁制。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突然爆出一阵压抑的低咳,宣玑明显感觉那禁制松动了,他拍在门上的手掌腾起火焰,火光下,酒店的卫生间门透明起来,清清楚楚地映出了那一边冰封的禁制,宣玑并指如刀,隔着门,冰茬一下被他划开,禁制破了,门猛地向里面弹开
盛灵渊正好从自己胸口抽出了最后一根“线”,人仍站着。
但镜子、水池、地板上,洒满了血迹,一串一串,像凄艳的红梅。
此情此景一下撞进宣玑眼里,他好像突然被吊在了万丈深渊上,一时间,心居然发抖似的狂跳起来。
他眼前掠过一个画面周围都是滚滚的岩浆,他的视线里一片死亡一样的灿烂,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笔直地砸在他面前,被岩浆吞下又抛起。他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人,用尽全力想保护他,却反而将人往地火更深处拖去。
最后一根“线”应该是扎在肺腑上的,伤口愈合之前,盛灵渊有点喘不过气来,声音都不对了:“出去……沾了血,我不好过,你就……你就舒坦吗?”
宣玑回过神来,一身冷汗地落回人间,下意识地抬起的腿僵住。
好一会,盛灵渊才算攒够了一点力气,伸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水龙头里的水流就随着他的手势开始冲刷周围溅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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