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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薇拉看到了诸位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惊讶的，诧异的，怜悯的，或者不满的……

当然，没人敢置喙这位上任以来就展现出兼听兼明的和煦好说话的仁君。仁君他父亲和亲兄弟的脑袋还扔在乱葬岗呢。

包括牧师，牧师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如既往的宽和。但是薇拉分明从中读出了“你挡了我的道”……这么一种感觉。

自从获得了命运的启示后，她再看牧师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怪。萝丝德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太干净了。作为一个女巫，她通常能感受到人的欲望和灾难不幸的痕迹。

这些从萝丝德身上是感受不到的……为什么？是因为她出生神殿，是“圣女”吗？

她嘴唇开合了两下，觉得这很荒谬和侮辱。她以前是很乐意库修斯注视着她的，众人以为她是库修斯的，让她愉悦而幸福。

但这感觉早就变质了。有必要吗？她想，为了让牧师嫉妒有威胁感，为了掌控她情绪的一举一动。就这样把她拎到众人眼前，告诉各位，我虽然带着我的新欢来了，但我的旧爱也挺可爱的。你们看看。

一句话，就让她好不容易在法师们心中的形象重新疏远了起来。

薇拉觉得自己就像被库修斯驯化的那匹烈马一样。她被库修斯的几句话和小动作就撩拨的身下湿润，又被他几句话弄得坐立不安处境尴尬。

她有志气，想有所改变。然后库修斯驯化新宠物的同时收了收她脖子上的绳子，她就没辙了。更可气的是，这绳子是她亲手递过去的。

但我不想再向你撒娇了，也不想向你摇尾乞怜了。

薇拉勾唇笑起来。她看着库修斯，对他举杯：“敬葛蒂瓦夫人。”

于是满场的尴尬，重新飘回了地面，化为一句清浅的和声：“敬葛蒂瓦夫人。”

库修斯眯了眯眼，他感觉到了牧师微妙的不爽和薇拉还在掌控的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他却依然不太高兴。

薇拉那双狭长而妩媚的眸子通常没有自觉的睁大，反而透露出小鹿般的纯稚和天真来。半纯半欲的追随着他。

而今天，那双眼睛微眯，第一次展现出她那一族特有的神秘和风情来。

库修斯喉咙一干，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讨厌那种风情媚态。……简直就像是个名副其实的王室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