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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笠就在这箭雨中收割漏网之鱼,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敌军,神色冷酷,长枪尖梢的锐利在血中被擦的残忍光亮。
就这样结束了,大苑人愚蠢的令人发指。
辛笠在马背上摸出他从野山上夹带下来的野草芯,然而就在他要咬在唇间时,后方箭风突如其来。银枪猛然回旋,砰的击打掉了射向他后心的箭。
他沉沉的,难免带了些震惊的回首。
柔回墙垛上密密麻麻的强弩,站在强弩后每一个人都向北阳宣誓尽忠。是谁放的这一箭?
是巧合,还是蓄意?
可是不仅仅是这样就完了,大苑后方开始疯狂的向他集中射击。辛笠连调马回转的机会都没有,四下溃散的大苑重骑紧紧收拢包围起他这一个人,弯刀四突,辛笠纵挡。
即便他挡得住弯刀,也挡不住长箭。也许他能躲过直面的长箭,可来自他后方自己人的寒箭又如何躲闪?
四面八方,尽是尖锐。
两侧重骑弯刀夹击,压住了他的银枪,大苑正前方的长箭直直冲进他胸口,从前胸一箭钉穿辛笠。
他本该能动的。
可是双手被从后而来的弩箭钉在无名枪上,让他拿不掉,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长箭冲射,穿透他的胸腔。
血涌滚出口,一股一股,咽都咽不下去。
血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张开的嘴有千言万语,有豪情壮言,有不尽悲鸣。
但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栽下马背的那一刻辛笠庆幸又遗憾的想。
狼狈,幸好她没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