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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水云溯影（修订版）（第1页）

跃出寒潭时，凌天羽右臂冰蓝脉络已蔓延至肩胛。萧炎从潭底捞起块青铜残片，上面蚀刻着灵霄城地图："水云阁在城西旧巷，阁前有九转回龙柱。"

三日后，当灵霄城轮廓浮现云端，凌天羽发现右臂玉化层遇水汽便会增厚。他不得不运起《离火诀》，用火灵气在体表形成隔热膜。怀中婴孩把玩着冷凝的水珠，那些水珠触及皮肤便结成玉质薄壳。

"收敛气息。"萧炎弹指点燃离火灰，灰烬飘散处浮现慕容家血狼卫的追踪符，"水云阁主苏墨，当年是苏婉清的剑术启蒙......"

话未说完，婴孩突然指着云层某处啼哭。透过薄雾，可见十二座浮空岛底部悬挂着玉化的妖兽骸骨，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青铜短剑——与混沌海眼所见如出一辙。

冷月残魂突然震动剑柄："是噬魂蛊的养料场！"一道血狼卫的探查神识扫过，凌天羽右臂玉化层应激暴涨，险些暴露行踪。灵霄城的轮廓浮现在云海尽头时，凌天羽右臂玉化层已褪至手腕，冰蓝脉络在皮下如溪流涌动。萧炎扯下焦黑的袖口，露出臂膀上新增的爪痕——那伤痕边缘正缓慢玉化，渗出青玉色血珠。

"慕容家的追魂印会吸引血狼卫。"萧炎将离火灰撒在两人身上，灰烬触及凌天羽右臂时凝结成玉质薄壳，"水云阁的玄冰玉髓能暂缓玉化。"

穿过护城大阵的刹那，凌天羽气海青莲突然收缩。十二座浮空岛投下的阴影中，无数玉化的飞鸟残骸悬浮如星。怀中婴孩忽然啼哭，琉璃命灯虚影指向西南方青瓦小楼——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铃身冰莲纹与苏婉清玉佩同源。

"苏家守阁人..."冷月残魂的声音自破碎剑柄传出，三缕神识银丝缠住凌天羽手腕，"小心他右手缺的三指。"

玄衣老者旱烟杆敲击青石阶，独眼闪过青光："道胎容器的味道。"他突然抓向婴孩，凌天羽玉化右臂格挡时迸发玉屑，金石相击声惊起飞鸟。

"太阴锁灵术！"冷月剑柄星光交织成残破星图。老者身后木门吱呀开启，门内寒潭映出三百冰棺，每具棺椁都刻着与凌天羽右臂相同的冰蓝脉络。

九曲回廊上，凌天羽右臂玉化层因寒气再度蔓延。怀中婴孩指向某具冰棺，琉璃光晕中映出苏婉清的面容。"这是历代道胎容器。"老者烟杆轻点，光影显现苏婉清被血色莲台刺穿丹田的画面，慕容雪红裙下隐约露出与冰棺相同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