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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盘算,近期有时间是不是要回一趟族中祭坛,手机忽然一震。有个人要加他微信,来自平倩如拉的那个群里的谷月汐。
宣玑顺手点了接受,谷月汐那边很快敲来一大段话:“宣主任,这事可能是我多嘴,但我想了想,以防万一您不知道,还是跟您说一声今天您剑灵给您挡了一下,您去扶的时候,我本打算过去帮忙,听见他说‘别碰有血’,有点担心,就用透视眼看了一眼。”
宣玑怪别扭地拽了拽衣服,觉得以后还是离这位女同志远一点。
谷月汐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我看见他的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但是被您的阵法刺穿的部分一直被腐蚀,伤处有特殊的能量反应。我记得刚入职的时候安全部培训过,那好像属于某种不祥的邪恶力量。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您小心一点,毕竟是剑,武器接触过的东西很多,有可能会被污染的。”
盛灵渊又不是真的剑灵,自己就够邪的了,什么东西能污染他?
不过……被腐蚀?
宣玑沉思片刻,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您真不用帮忙吗?”
说话间,他的手按在了门上,门那头传来的刺骨的寒意让他手指一缩。
宣玑一眯眼,门上有禁制。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突然爆出一阵压抑的低咳,宣玑明显感觉那禁制松动了片刻,他拍在门上的手掌立刻腾起火焰,火光下,酒店的卫生间门透明起来,清清楚楚地映出了那一边冰封的禁制,宣玑并指如刀,冰茬一下被他划开,禁制破了,门猛地向里面弹开
盛灵渊从自己胸口抽出了最后一根“线”,人仍站着。
镜子、水池、地上,一串一串的血迹像凄艳的红梅。
此情此景一下撞进宣玑眼里,他好像突然被吊在了万丈深渊上,心发抖似的狂跳起来。
他眼前掠过一个画面周围都是滚滚的岩浆,他的视线里一片死亡一样的灿烂,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笔直地砸在他面前,被岩浆吞下又抛起。他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人,用尽全力想保护他,却反而将人往地火更深处拖去。
最后一根“线”应该是扎在肺腑上的,伤口愈合之前,盛灵渊有点喘不过气来,声音都不对了:“出去……沾了血,我不好过,你就……你就舒坦吗?”
宣玑倏地回过神来,一身冷汗地落回人间,下意识地抬起的腿僵住。
好一会,盛灵渊才算攒够了一点力气,他伸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水龙头里的水流就随着他的手势开始冲刷周围溅上的血。
“不用……咳,”宣玑发现自己声音很涩,连忙清了清喉咙,“不用这么费事,把那花洒摘下来冲一下就行。花洒就是……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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