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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添从没见过张弛抽烟,他的身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香皂味儿。被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煎鱼时,薛宝添偶尔恍惚,心中还会自我安慰一句:这货闻着还行,就…咬牙忍忍吧。
如今这货将烟衔在嘴里,抬起眸子看向对面:“薛宝添,有时做事是要想想后果的。”
张弛从没叫过薛宝添的全名,要么二百块,要么薛爷,现在“薛宝添”三个字由他齿间过了一遭,裹了层冰霜似的滑入耳中,无端让人全身一寒。
薛宝添的目光在满室的白炽光线中无处可落,他盯着墙角冷笑:“你这兔崽子没见过活春工吧?今天薛爷让你开开眼。”
拖着虚腔的尾音,薛宝添吩咐怀中人:“那个…脱衣服。”
女人瞟了一眼张弛,咯咯地笑:“哥,这是唱哪出啊?”
薛宝添把手包甩在她怀里:“唱哪出都亏待不了你。”
拉开拉链瞄了一眼,女人挑挑细眉:“我拿钱办事,恩恩怨怨可别连累我啊。”
“话多。”
薛宝添的手指刚放在女人外衣的扣子上,余光便见张弛小幅度地动了一下,身子沉入沙发,将一只脚踏在了酒台上。
手指一抖,薛宝添不可置信:“你也想威胁我?像黄嵩一样?”
张弛摸过火机在指间翻弄:“黄嵩没做到最后是因你们之间的矛盾不算大,我们不同,我废了你,可以养你。”
“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可以试试。”
喉结滑动,薛宝添半晌未语。将杯子里的酒底清了,他拿过手包随意抽出沓钱,塞在女人手里:“走走走,我有正事要谈。”
女人拿了钱笑着道谢,喜滋滋地出了包房,临走还贴心的将白炽灯关了,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游走了一圈,意味深长地带上了厚重的门。
薛宝添闷头又喝了一杯,抬眼看了会儿对面的张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若不是剑拔弩张,张弛从不拂薛宝添面子,他起身坐了过来,与人隔着一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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