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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势时,薛宝添曾经打算倚仗樊霄打开药品的国际市场,因而坐足了他的狗腿子。薛宝添深知樊霄的德性,又思及以前自己的怂样,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翻出烟,送口中,他拢着手挡住风,点了烟。
花香中混入烟草的味道,他笑着说:“哪个行业都可能混进一两颗老鼠屎,在这儿看到樊总也不足为奇。”
樊霄被骂,笑容却没收:“太子爷以前可是有礼貌多了。”
薛宝添将烟雾吐在斑驳的树影里:“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就受着吧。”他咂摸了一下嘴,有些惋惜的意思,“游主任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差了点儿,什么垃圾都往家里捡。”
“我捡什么了?”一个低沉温雅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一人分花拂柳而来,挺拔高大,肩宽窄腰,把最普通的衬衫西裤,穿成最写意风流的线条。
薛宝添极少笑得真诚,如今冷厉的眸子里真真切切起了笑意,招呼来人:“好久不见啊游主任。”
游书朗人如其名,是霁风朗月般的人物。薛父被人诈骗时,薛宝添由云端跌落泥潭,是他第一个伸出了援手,将自己的一套老房借给了居无定所的薛宝添。
其实,若论起来,游书朗与薛宝添并无过深的朋友之谊,薛宝添能得其援手,无非是占了游书朗“能帮忙便搭把手”的人品的便宜。
游书朗接人待物从来都是如沐春风,他与薛宝添过了招呼,也不会怠慢站在身后的生面孔。
“这位是?”
樊霄自游书朗走近,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此时才应和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薛宝添越过樊霄,向游书朗介绍:“焱越安防总经理,阎野。”
转头反向介绍:“这是长岭医药的负责人游书朗,阎野你就随我叫游主任吧。”说完他又瞟了眼樊霄,一带而过,“这位是樊霄,泰国人。”
“华国人,在泰国长大。”樊霄又装起大尾巴狼,彬彬有礼的与阎野握手,补充道,“我和书朗是情侣。”
阎野没显出半分惊讶,他虽未踏入薛宝添借住的房间,却曾久立于门前,以他的职业习惯,目光能够触及的东西,都已细细留意,置物架上的那张合影中,相互依偎的身影,就是面前的两人,但即便没见过那张照片,契合的气场,与望向彼此的目光,也同样掩盖不住他们关系的亲密。
阎野忽然有些羡慕,这种能摊在阳光下直言不讳的亲密。
男人见面,少不了寒暄客套,阎野除了战时攻击力极强,平时多温善随和,但这种极少暴露真性情的人,同时也让人摸不透心思,樊霄装人时也装得极像,谦恭得体,行事有度,两人言辞妥贴,有来有往,将成熟男人交际上那套玩得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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