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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有咱俩配合的好啊。”周一鸣伸了个懒腰,“在卫生间门口擦身一过就换了手提箱。”
他笑着说:“你让我在沿途五个卫生间放了五个手提箱,谁想到他最后一站才搞事情,熬得我心里难受死了。”
阎野拿出手机打算给薛宝添打个电话,这几天他怕盛屿监控薛宝添,一直忍着没有联系他,现在盛屿已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自然没有了顾虑。
电话拨过去,没有风音,还想再拨,周一鸣又缠上来说话:“那秃瓢得知真相后无话可说了吧?”
阎野看着手机摇了一下头:“他将偷走的假邮票藏在卫生间马桶的水槽里,想着我们离开后,让人去取。”
周一鸣洋洋得意地接着说:“他哪能料到,我根本没再上大巴车,就等着抓那个来取东西的人呢。”
“那个人是个无赖,即便你抓了他的同伙,他也死不认账,直到……”阎野从手机中抬起眸子,笑着说,“直到看到我在假皮箱中拆下针孔摄像机,屏幕中出现他坐在厕所上打开箱子,取走假邮票的画面。”
“过瘾!”周一鸣向空中挥了一下拳头,“要是盛屿也在云南一起受审就好了,真想看看他得知自己精心设的局让人丝丝入扣破局时的模样。”
心情大好,他向阎野抬了抬下巴:“事情总算解决了,有妹子约我,先走一步了。”
阎野在身后叫住他,伸出拳头,由衷道:“谢了,哥们。”
周一鸣笑着握拳撞了一下阎野的拳头:“别忘了奖金就行,我他妈都快被林知奕榨干了。”
看了看时间,还是清晨,薛宝添是夜猫子,不上班的时候从不早起,阎野放弃了再次打给他的想法,转身向民宿走去。
转过几条街巷,人烟逐渐稀少,待至荒僻处,阎野停下脚步,沉声向空气说道:“出来吧,跟了一路了。”
话音落了很久,转角才走出一人,年轻、黝黑、干瘦,竟是那个隔着边界线与阎野对视的青年。
阎野掀起眸子,淡声问道:“什么事?”
“放了我舅舅。”青年的中国话说得很僵硬,却也可以听懂。
“警局呢,去那找吧。”
“我让你去说他没有罪,让中刖察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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