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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煜捻了捻指腹,摇头说没。
檀孑安无所谓地掸了掸衣角,唇角轻提。
第三局,牌走的很快,柯煜摸到的也基本上是一些小点数,他18比庄家20,又输。
檀孑安把烟摁熄在桌台的烟灰缸里,支着笑脸问他。
“什么反应都没,你谈个什么劲儿呢?”
这种不成问题的问题,饱含着戏谑与调侃,却堪堪命中柯煜的症结。
但他这下沉默着,惜字如金,脸上不显露半点情绪。
第四局,柯煜又输。
虽说是娱乐局,但垒起来他也快输了小几万。
檀孑安摸走他面前的牌,“那不然就和温听一块儿吧你,反正也大差不差的,我觉得她更适合你,至少是真对你感兴趣。”
檀孑安把筹码一排排洗好,余光看向默不吭声的柯煜,心里却在思忖计较。
他今天故意在林喜朝跟前说柯煜过得很舒服,但这几个月柯煜的真实状态,却是他明着眼瞧过来的。
暑假他俩是一块去美国的,当时他们从美东开到美西,玩了十多天走到新墨西哥,彼时国内正值高考出分。
就为着这出分,柯煜前晚失眠到开了几个小时的夜车不睡,大早上打电话给他外公,问他外公在教育局的后辈他们市的区划排名。
那忐忑担忧的劲儿,感觉比林喜朝她爸都紧张。
人女孩也考的不错,不错到学校任选,但任选也不代表就非要来他京市,非要挨着他读。
可柯煜就蛮有希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