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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从前他是对自己没什么不好的,那现在就真不错了,二人日常相处平和,还能打趣玩笑。他知道自己亲自打理商号,也没任何异议。要知道在时下贵妇世家眼里,这都是不务正业有失身份的。
他似乎已把她和楚家分开了。
但想起楚家,楚玥又忆起刚才收到爹娘一封来信,母亲胎满三月了,终于坐稳,写信给她报喜。
赵氏的胎之前并不算太稳,过年都是卧榻养着的,但没告诉她,怕女儿担忧。
信笺上,其情殷殷,阿爹阿娘都极期盼这个小生命,喜悦与共,楚玥也是极期待的,期待着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弟妹,十月后呱呱坠地,健康成长。
楚玥不免又想起数年后的灭门大祸。
她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心头涌起一阵烦忧,随着时间推移比以前又有增添,不过,眼下非并想这些的好时候,楚玥遂收敛心神,先见了那宁王再说。
提起宁王,这位眼下平平无奇。
皇帝表面恩抚实际防备,封了北边的大宁给他。大宁距京城千里之遥,偏远不富饶,十分鸡肋,又常年盯着,好在据闻他并未承继到其父的英明才干,甚是庸常,多年才一直偏安无事。
人不出众,封地更不出众,甚至有些积弱,反正在一众藩王之中,只能勉强跻身中等,一点不显眼。
然楚玥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处处不显眼的宁王,最后在诸藩之争中大放异彩,夺得大宝。
这样一个能蛰伏善隐忍,有行动力有手段的王者,楚玥不过一外人,却知晓他的绝密。
哪怕傅缙说过不止一次没什么,她也不禁慢慢绷紧心弦,神色渐肃。
地道不长,半盏茶走到尽头,重见日光,傅缙领她转出廊下,往东厢花厅而去。
隔扇窗大敞,隐隐听见说话声,似乎是樊岳的。晃眼又见花厅内似乎坐了七八个人,樊岳和另外几人分坐下手,而上首太师椅上,则端坐了一个藏蓝衣袍的中年男子。
楚玥未能仔细看清,因为花厅到了,傅缙回头安抚一眼,低声道:“到了。”
她便微微垂眸,规矩跟在他身后,入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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