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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浓密的睫毛,由左及右,一根一根,似是拨动最好的琴弦。软乎乎、毛茸茸,手感不错,闫宽暗忖。
似是发现了什么,他靠得更近了。认真的目光落在睫毛上,指腹反复拨弄,终于找到了小刷子浓密的秘密。小伙计每一个本应该长一根睫毛的毛囊都长了两根,所以才显得这么浓密这么厚重。
闫宽一心做研究,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奇怪且...暧昧。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交缠。小伙计被严宽托着后脑微微仰着脸,而闫宽正低着头认真且郑重地俯视下来,指腹摩挲着小伙计垂着睫毛,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就差落上一个虔诚的吻。
这姿势,似乎...就是在等一个...吻。
闫宽好像又近了几分,浓郁的酒气扑在小伙计面上,两排小刷子跳跃的更厉害了...
“哥。”一个微弱颤抖的声音响在闫宽耳畔,瞬间击中了他,让他酒醒了大半。
在闫宽发现自己与小伙计的距离不过一拳之远的时候,他迅速坐直了身体,不多见的有点磕巴:“你的睫毛...特别浓密,忽然就...想摸摸。”
可能是觉得自己太没气势,随后又恶狠狠地补充一句:“草,跟他妈女人似的。”
小伙计眨么眨么眼睛,自己伸手蹭了蹭睫毛:“浓密吗?还好吧。”此时的他对自己产生了疑问,刚刚闫宽靠上来的时候,他的感觉很不寻常,心蓦然收紧,然后重重地擂出声响,一下下砸得他头晕目眩,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他不知道为何要叫出那声“哥”,声音软的自己都嫌弃,娘们唧唧的,怪不得哥总说自己像小媳妇。
可,刚才的闫宽也好奇怪,男孩子的睫毛有什么好看、好摸的?
小伙计瞄了一眼还处于尴尬氛围中的闫宽,发现脸皮向来挺厚的他红了耳尖。
人长得白可真好看,连害羞都这么招人看。
小伙计看着眼前有些坐立难安的闫宽,忽然福至心灵,他趴到脊背挺得笔直的人肩上,带着一脸坏笑小声问道:“哥,你多久没谈恋爱了?是不是想女人了?”
他撇着嘴“啧啧”两声:“这是得旱了多久啊?才能这样ji渴,连浓密一点的睫毛都受不了?”
闫宽眼睛一立,瞬时就从尴尬的氛围中抽身出来。他掐着小伙计的后脖子发飙:“小兔崽子,胆子肥了,连你哥都敢打趣。你一个没啃过一口女人的小处男还敢笑话我?”
“哥,哥!我错了,我不笑话了,不敢了。”小伙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人掐着脖子也死性不改,将脸蛋往闫宽面前一送,“我再也不说你ji渴了,你随便摸,摸不够拔几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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