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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泽摸进闫宽病房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看到病房中只有他一人,才直起身子,神情也变得不屑:“你没死啊?”
他踢踢踏踏的走到床前:“胡老四他们在我们那里吆五喝六的,没想到换了地方就怂成了孙子,出这么点小事,就吓得夹着尾巴连夜跑了。”
他往床头柜上扫了一眼,有香蕉和橙子:“我们家小崽子把你伺候的不错啊,在你身上没少搭钱吧?”
老男人扯了一个香蕉扒了皮三下五下就吞了下去,鼓着腮帮子含糊的说道:“我把那小子养这么大,没伺候我一天,倒让你享受了。”
他吧唧了一下嘴:“怎么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了?”
“表示什么?”闫宽摸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叼着,小伙计不让他吸烟,说影响伤口愈合,他嘴上骂着“放屁”,实际上倒是乖乖听话,偶尔叼叼烟,嗅嗅烟味儿,以此解馋。
“表示什么?自然是这个。”老男人三个指头合在一起搓搓,“也不用多,先给五万。”
闫宽蓦地笑了,笑得阴冷,翻起眼皮,目光似利刃。
“又要卖儿子?你凭什么?小天现在成人了,再不用受你摆布。”
“凭什么?凭这个!”谢光泽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鼓弄了几下,翻出了一张照片,“你霸下我儿子,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我们老谢家的脸都丢尽了,难道你不应该补偿我?”
闫宽眯起眼睛,那是一张自拍照,他压着小伙计在亲,唇角碰着唇角。小伙计的后颈被他按着,似乎想逃,却在笑。那双眼睛看着镜头,揉了星光进去。
闫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了,他与小伙计有过太多这样的时刻,甜的,像蜜糖一样,浓的扯不开、断不了,让人甘心溺死其中。
“我只不过想去自己儿子兜里拿点钱花,没想到竟发现你们这恶心事。”老男人从闫宽烟盒中摸出一支烟,勾着手要火机,“我儿子是被你带下道的吧?他原来可不好这一口。”
见闫宽迟迟不搭腔,他似乎有些火了,拽下口中的烟,恶狠狠地说道:“我儿子给你像女人一样压着弄,怎么想白玩啊?谢景天明码标价,卖给女人十万,卖给你...”他从头到尾打量一下闫宽,觉得不是什么阔气的主儿,“看你替我儿子拼命份上,给你打个折,五万!少一分都不行!”
闫宽从抽屉的最角落翻出打火机,他一直知道小伙计藏在那里。“啪”的一声,按亮火苗点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才轻笑一声:“五万,行,你给我,我也不嫌少。”
老男人蹦了起来:“你被胡老四打糊涂了?是你给我,我儿子让你弄你当然得给钱!”
“可是...”闫宽抬眼看他,眼神有点无辜,“一直是你儿子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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