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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徐寂讪道:“我那会儿以为你是故意逃婚,他帮着你隐瞒,找过他几次,想问他你去了哪,他不说我还有些生他的气。”
谢择星竭力稳住呼吸,很勉强才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你有没有觉得……他那时有哪里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或者,他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吧,他反正就是对我把小悄介绍给你意见挺大的,也确实是我不对,”徐寂有些摸不着头脑谢择星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却也觉出了他情绪里隐约的不对劲,犹豫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谢择星尽量冷静说,“我随便问问而已。”
徐寂粗枝大叶惯了,谢择星这么说他也就这么信了:“我听小悄说,你跟凛川你们现在在谈恋爱?”
谢择含糊“嗯”了声。
徐寂道:“难怪呢,我以前就觉得你俩关系好得不像一般朋友,我还说我跟你们也一个寝室的,怎么就没你俩这么腻歪。不过这样也好,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想了,你俩也好好过日子吧,凛川那小子虽然对别人爱搭不理的,对你什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了,”谢择星低声打断对方,不愿再说这些,“先这样吧。”
“哦,对了。”
挂线前徐寂忽然想到什么,又说:“你刚不是问我凛川那段时间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我想起来有一晚我上夜班,凌晨一点多下班在单位附近的药店碰到他,他说跟同事去那边吃夜宵不舒服买点药,当时他好像买了一袋子抗过敏药,我还觉得奇怪来着,没听说他有过敏的毛病啊。我后来还想问他一直忘了,你现在跟他住一起也盯着他点吧,过敏不是闹着玩的……”
谢择星一愕,无意识地咽动喉咙,艰声问对方:“……你说他当时买了什么?”
“抗过敏药,”徐寂道,“谁知道他什么毛病。”
徐寂还在继续说着,谢择星却已彻底僵住,像猝不及防被一记重锤敲在太阳穴,耳膜上回荡的只有持续震颤的嗡鸣。
电话里徐寂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血腥味争先恐后翻滚着漫上他喉口,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然后一点一点凉下,直至寒彻骨。
家里分明没有开窗,不会有风灌进来,他却觉得冷,极致的冷意钻进他骨头缝隙里,全身骨骼都被冻得僵硬脆弱、不堪一击,摇摇欲坠即将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仿佛只要稍一碰就会粉碎。
餐厅。
傅凛川听着他朋友兴致勃勃地聊起海市这几天发生的大新闻,神色却有些散漫。
对方问他:“周崇那小子是不是跑去国外了?他帮秦氏干活这么多年,哪怕一直没进核心实验室,手上估计也不干净,以后都回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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