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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瑜从未被人这般不要脸地夸过,脸都红了。
萧子健见风向顿转,察觉不妙,怒问花浅:“听说灵法师不是都有法器吗?你的法器在哪里?也不拿出来给爷看看?”
花浅反手,露出手腕,上面缠着枚灰色的蛇形手镯,忽然蛇首上的透明石头发出柔柔白光,淡如月色,这层月色渐渐笼罩她的整只手掌,形状扭曲变化,延伸拉长。待月色褪去,蛇镯已消失不见,有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剑落在她掌心,剑长尺余,带着倒钩与血槽,有蛇鳞般的细纹,剑柄为蛇首形状,依旧镶嵌着那颗荧光的透明宝石。花浅将短剑翻转两下,短剑忽然自动放出数道剑气,暴躁地擦着几人的脑袋而过,吹下三四根发丝,透出逼人的杀气,花浅抚上短剑,似乎在安抚他的脾气,温柔道:“法器蛇镯?冰蟒,他脾气甚差,不喜欢被打扰,现在有些生气,你们还想看吗?”
冰蟒今日平白挨骂,憋了一肚子火,想用眼前这不长眼的家伙来血祭。
许捕头白着脸,猛地摇头:“不用不用,让冰蟒大人休息就好!”
萧子健初生牛犊不怕虎,高声呼喝起来:“蛇镯!蛇镯!你看!是蛇!我爹娘就是被蛇咬死的!”
花浅挑了眼许捕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剑。
许捕头打了个寒战,一声暴喝,左右捕快立即扑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住,呵斥道:“就算蛇镯的外形是蛇,它也是把战斗用的法器,不是操控生灵的灵器,你这没见识的乡下小鬼!懂你奶奶个蛋?!少给老子胡言乱语!人家灵法师大人需要半夜派蛇杀你父母?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直接法器一划,你就算有七八个爹娘也要死!”
“谁有七八个爹娘?!”萧子健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连拦住他的捕快听到这番言论,都忍不住偷笑。
许捕头一瞪眼:“看你爹那贼眉鼠眼的贱模样,看你娘那天天在村里游荡的浪劲儿,哼!就算有人害他们,也是自己害的!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然后他又赶紧回头赔礼,“小的说话粗浅,污了花浅大人的耳朵,这就带这小鬼回去教育教育,你就请……请,别放在心上。”
萧子健蛮横惯了,哪受得了这番奚落?他恨恨瞪着许捕头,扬起拳头要打,被身后几个捕快一人一脚,踹翻在地,瞬间打得起不了身来。眼角破损,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在面颊上划出长长的血泪,他仍死死地盯着花浅,仿佛要咬下她的肉来。
花浅根本不理他,慢悠悠地问:“你说我是凶手,就想这样离开?”
“哪能呢?打扰了大半天,小的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许捕头立即把从萧子健那里收到的银子捧去花浅面前,“花浅大人要去岐城一路辛苦,些许银钱,是小的孝敬大人去岐城的一路花费,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花浅终于点头,也不去接,示意他放在桌上。
冰蟒的杀气也渐渐平息,再次化作蛇镯,缠回她的腕上。
萧子健还想反抗,却被捕快牢牢制住,他恶狠狠盯着花浅:“什么狗屁灵法师学徒,我绝不相信,我会找出你的真面目。”
许捕头狠狠再给了他一下子,直接敲晕拖走,泄愤道:“把这不省事的送去牢里再好好收拾。”
谁也没注意过,愤怒至极的萧子健流血的手心曾不自觉地冒出淡淡烟雾,转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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