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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谷蕊又被骂了,脸上挂不住,气得整张俏脸发红。何兴旺看不过去,帮腔道:“爹,谷蕊说得也没错啊。你怎么就那么犟呢?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何田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的银子借猪借狗,也不会借给张修文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们还是省省吧,别在我这里耽误功夫,赶紧去别家借。”
何兴旺这时才想起来,二弟的银子是交给爹保管的。爹脑子不灵活,为人又固执,看来是没希望从他手里拿到银子了。
何兴旺突然想起了侄女桃雨头上那根金簪,便转头对何明杰说:“二弟,爹对我有意见,不肯把银子借给我。这样,桃雨的那根簪子先借我使使,回头等修文中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何明杰就黑着脸回了屋,然后呯的一声关上门。
何明杰之前的那点犹豫,早在何田出现时就烟消云散了。比起大哥,自然是亲爹更重要。爹都亲口拒绝了,他还犹豫个啥?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张家那小子有没有银子下场,关他什么事?
何田也不耐烦和大儿子一家多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大房的三个人,一阵早春的晨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激得何谷蕊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何兴旺脸色难看,不过他的目光正落在女儿鬓边的发簪上,低声提议道:“你也瞧见了,他们不肯借。我看你这根簪子还不错,不如先当了,应该够女婿这次的花费了,回头再让他给你买更好的。”
何谷蕊听了这话,后背的那层凉意瞬间散去,一股热腾腾的臊意直冲脸颊。
爹娘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乡下人,以为她这根簪子也是实心的金簪,其实不然,这只是一根馏金铜簪,就算拿去当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行,这是修文送我的定情信物,再穷也不能打它的主意,否则不是惹人笑话么?”
何谷蕊坚决不肯,何兴旺也拿她没办法,便道:“娘家能借的都借给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叫你公婆再想想法子,千万别耽误了女婿的大事。”
何谷蕊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她知道二房一家实际还是爷爷做主,于是便走到何田房门外,敲了敲门,好声好气地请求道:“爷爷,你把这次下场的机会让给修文吧。他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能下场那就太可惜了。先把银子借给我们,以后你再下场。”
何田理都不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阿宝趴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大尾巴,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似乎快要睡着了。
屋里没人应,何谷蕊锲而不舍,不断在外面哀求,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手掌也因不停的拍门而发红。
可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没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