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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泡在温水里煮的沈溪年一点都不觉得裴度是贴心,反而因为这种温柔而恶劣的一点点逼近,变得对某些事生出期待好奇,连带着想起某人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可恶,都是套路!
套路!
被钓成翘嘴的沈溪年想明白了裴度的明谋,但自己却又的的确确食髓知味,憋着一股气,等裴度给他梳好发髻带了发冠,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给早上吃饱了的裴大人一个狼狈离开的背影。
……
裴度收拾完出来,便见到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就连一闪而过的甲二十三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恰好忠伯路过,裴度问:“这是怎么了?”
忠伯笑呵呵回:“公子说,今日初雪,风景好兆头也好,给府里的下人们都包了红包,许大家今日可以烧些茶水奶|子喝。”
裴度笑了下,又问沈溪年这会儿在做什么。
忠伯:“说是要做围炉煮茶,这会儿应当是在花厅忙活呢!这不是,我也是正要去找些好茶果子什么的。”
裴度是不许忠伯自称什么老奴属下的,所以忠伯在府里也的确一直是独一份的信任。
“围炉煮茶?在府里?”裴度愣了下。
从前裴度也参加过文人雅集,春日赏花,夏日咏荷,秋日看枫,冬日煮茶,但上一次在家中与亲人围炉煮茶闲话日常……记不太清了。
似乎,是在他还不曾中毒之时?
“是,公子还叫了子明少爷,给在府中的暗卫们也私下置办了两桌。”
忠伯显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表现的越发配合支持沈溪年。
裴度抬手示意忠伯去忙,自己则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院中仍旧在落的小雪,直到长睫沾染了些许凉意,才收回目光,浅笑着走向花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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