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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压力迫使我必须做点什么。我发现自己的手还算巧,看到街边有人卖手工编织的小动物、手机挂件,生意似乎不错。我咬牙用最后一点钱,买来了一些最便宜的彩色丝线、串珠和简易工具,凭着一点琢磨劲和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巧手,开始尝试自己做。
我把做好的第一批小蝴蝶、小蜻蜓、简单的串珠手链,小心翼翼地摆在一个人流量稍大的街角。一开始,无人问津,我窘得头都抬不起来。后来,终于有一个带着小女孩的母亲停下脚步,小女孩指着那只粉色的丝线蝴蝶:“妈妈!我要那个!”
那个母亲问了价钱,我怯生生地报了一个低得可怜的数字。她爽快地买了。捏着那第一笔靠自己手艺挣来的、带着体温的毛票,我差点当场哭出来。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手工艺人”生涯。为了降低成本,我通常是去批发市场接“来料加工”的活儿。别人提供材料,我拿回家,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埋头编织、串珠,按件计酬,赚取一点微薄的手工费。昏暗的灯光下,我的眼睛更加吃力,常常酸涩流泪,手指也被丝线勒出深深的红痕,甚至磨破。但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实实在在的希望。
我做的东西渐渐有了些模样,不再是最初简单的蝴蝶和蜻蜓。我能编出活灵活现的小金鱼,眼睛用两颗小黑珠子点缀,尾巴用渐变的丝线做出飘逸感;能用碎布头拼出憨态可掬的布老虎,里面塞上母亲帮我淘来的廉价棉花;甚至尝试用更细的铜丝和珠子拗出造型复杂的自行车、小亭子。每一个小玩意儿诞生,都给我带来片刻的、微不足道的成就感。
材料成本是我最大的开销。为了节省,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批发市场的碎布头、服装厂丢弃的边角料、甚至家里旧衣服上还能利用的部分,都被我宝贝似的收集起来。颜料是用最便宜的,珠子挑瑕疵品按斤称。每一分钱都算计着花。
父亲下班回来,看到满桌子的“破烂”和埋头苦干的我,偶尔还是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鼓捣这些玩意儿,能挣出个金山来?”但语气里的嘲讽,似乎比以往淡了些许。或许是因为他偶尔能看到我确实能换回一些散碎钞票,或许是他自己也在这艰难时世中,模糊地意识到生存方式的多种可能。有一次,他甚至破天荒地丢给我一小块他从屠宰场带回来的、鞣制过的边角皮料,嘟囔着:“喏,这皮子结实,看能不能用上。” 我愣了一下,接过那块带着淡淡腥气的皮料,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母亲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她下班再累,也会凑在灯下,帮我给布老虎缝上最后几针,或者帮我给丝线打结。她的手更巧,针脚细密均匀。“妈,您歇着吧,我自己来。”我总这么说。
“没事,妈不累。看着你做这些东西,心里亮堂。”她笑着说,眼角堆起细细的皱纹,那笑容里充满了疲惫的慈爱,“我闺女手巧,随我。将来肯定比妈有出息。”
销售依然是个大难题。摆地摊提心吊胆,像打游击。后来,我打听到离家几站地有个周末自发形成的旧货集市,管理相对松散,交点少量的“卫生费”就能占个角落。我决定去试试。
第一个周末,我起了个大早。母亲帮我一起把连夜赶制出来的几十件手工艺品分门别类,小心翼翼地装进两个大纸箱里。父亲沉默地蹲在门口抽烟,看到我们费力地搬箱子,他掐灭烟头,闷声不响地走过来,一把扛起那个最沉的箱子,说了句:“走吧。”
那一刻,我看着父亲微驼的背影,鼻腔猛地一酸。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异常。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卖旧衣物的、卖锅碗瓢盆的、卖廉价文具的、甚至还有卖耗子药和祖传秘方的。我们找了个靠边的角落,铺开一张洗得发白的床单,把我的作品一一陈列出来。与周围那些实用主义至上的旧货相比,我这些精致却无用的小玩意儿,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可笑。
父亲帮我把箱子放下后,就远远地站到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背对着我们,依旧是一副“我不认识你们”的架势,但这次,他没有走开。
母亲则陪在我身边,帮我整理摊位。一开始,无人问津。偶尔有人驻足,拿起一个看看,问问价钱,又摇摇头放下走了。阳光渐渐升高,带来的暖意却驱不散我心里的凉意。焦虑和失望一点点啃噬着我的信心。
母亲轻轻拍拍我的后背,低声说:“别急,碧华,慢慢来。好东西不怕没人识货。”
这时,旁边一个卖搪瓷盆的大婶探过头来,打量着我们的摊位,啧啧两声:“大妹子,带闺女出来卖玩意儿啊?这做的倒是挺精巧,可这地界儿…怕是卖不动哦!这年头,谁有闲钱买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花哨东西?”
母亲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回道:“大姐说的是。孩子自己喜欢,瞎做着玩,能换几个零花钱最好,换不来,自己看着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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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婶讪讪地缩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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