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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人生的第一次（第3页）

黄大仙忧心忡忡地走进商店。

睡到日上三竿，黄大仙才醒来。吃了昨天剩下的粥，他忽然想起了胡闹妈妈，那温柔甜美的笑脸一直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

黄大仙神不守舍地坐在那抓心挠肝。虽然惭愧不安，担心胡闹妈妈知道自己重操旧业又赌输了钱而看不起自己，却怎么也遏制不住对她的思念，还是鼓起勇气想去看看她。

一做出这个决定，黄大仙立刻心头雀跃，拿起那条胡闹妈妈缝补过的裤子，看到胡闹妈妈织补的地方，他心里一阵难过。

都怪自己意志不坚定，才被老三他们赢走了全部身家！幸好他珍爱这条裤子，把他藏到枕头底下，才没被他们发现。他叹了口气穿好裤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干净衣服，选来选去，选了一件似乎污渍少一些的衣服穿上，这才直奔商店。

胡闹妈妈正在热情地帮顾客选衣服，等顾客拿着小票下楼交款，胡闹妈妈这才注意到站在柜台前的黄大仙。

扫了一眼黄大仙今日的衣着，胡闹妈妈知道传闻属实，他一定是把那套新衣服输掉了。于是不失客气地打招呼：“黄大哥来啦？”

黄大仙讪笑着点点头，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立刻双手环胸，想遮挡一下，一边惴惴不安地观察着胡闹妈妈的神色。

胡闹妈妈接着问：“请问您选点什么？”

黄大仙愣了一下，听出胡闹妈妈明显疏离的口吻，心里一凉。嘴里应着：“啊，不、不买什么，来看看、看看……”

没等你字出口，胡闹妈妈就打断他：“那就随便看看吧。”说完转身去整理货物，再不理他。

胡闹妈妈的冷淡让黄大仙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崩塌了。

凝视着胡闹妈妈决绝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再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苦涩又留恋地看了胡闹妈妈一眼，脚步踉跄地走了。

二水媳妇眼看黄大仙离开，接着就听楼梯那传过来“咕咚、乒乓”几声巨响，楼上的人都愣住了。

这时去交款的顾客回来了，他一边狐疑地回头看向楼梯，一边走过来把小票交给胡闹妈妈，嘴里还小声嘀咕：“大仙这是怎么了？”

胡闹妈妈一边给他付货，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顾客一边展开衣服看一边回答：“啊，刚才看见大仙脸色煞白地下楼，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看路，脚下踏空一头栽下去了。我过去扶他，发现他额头出血了，就问他怎么样了，他不回答也不看我，两眼发直，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了。”想了想又说：“怎么感觉像没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