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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后院。
一座二层高的木质小楼前。
那先前关押蒋方和徐良的地牢就位于这座木质小楼的地下。
此时小楼前的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不知何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正是扯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脸的无命。他静静地站定,宛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场。
突然,一道寒光从侧面直直劈下,那锋利的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无命的面门袭来,刀锋距无命的面前不过寸许的距离。然而,无命的眼神中毫无波澜,仿佛这致命的一击在他眼中如同儿戏一般。就在那长刀即将砍到的瞬间,他以快如闪电的速度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落在扑过来的那人的喉咙处。刹那间,那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这一手惊世骇俗的绝技,吓得正围着他的人俱都是心中一寒,仿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们纷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尽管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因为身份的缘故,此时没有人敢逃跑。他们深知,若是此时退缩,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而在无命的脚下,此时已经横七竖八地倾倒了五六具尸体。这些都是田府豢养的打手护院,他们平日里也都是些凶悍之徒,但在无命面前,却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无命身后原本是田家伙房的地方,此时已经是烈火熊熊。那火势凶猛,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肆意地吞噬着一切。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映照着无命那孤独而又强大的身影。
但因为无命现在站在这里,虽然他只是单薄的一道身影,却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田家那些人硬是没有一个人敢绕过他上前救火。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无命,手中的武器虽然紧紧握着,却不停地颤抖着,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极度恐惧。他们仿佛被无命的气势所震慑,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打破了这片寂静。无命就像一个来自黑暗的死神,让田家的人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早就被惊动的田冲,在一群禁卫的拥簇下,仿佛从心底又萌生出了勇气。自从义父田令玫掌了实权之后,虽然还没来得及更换宅邸,但家里的守卫数量却是增加了数倍不止,且都是神策军中的精锐。那些护院把式寻常,在那蒙面人的手下连一招半式都坚持不住,然而这些禁卫可不是吃白饭的,这便是田冲底气的来源。
田冲双目圆瞪,满脸涨得通红,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饿虎,狂暴地冲过人墙。他那对眼睛仿佛两团炽热燃烧、随时可能爆炸的火球,带着无尽的恨意死死盯着无命身后那正被大火疯狂吞噬的小楼。那小楼之中,关押着的两名叛徒,即便经历了整整一日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吐露背叛自己的缘由。究竟是为何要背叛?又或者为何要欺骗自己?这股疑问如同一把淬毒的利刃,在田冲的心中反复搅动,让他的怒火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猛烈爆发。而那小楼里,还有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从外地搜刮而来的七八个绝色美人。他连那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的边都还没沾上,如今竟被眼前这个该死的蒙面人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烧了!一想到这里,田冲只觉得胸腔之中好似有一座狂暴喷发的活火山,那炽热滚烫的岩浆般的怒火疯狂上涌,似乎要将他的身体从内到外彻底炸裂。他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额头上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暴起,双手紧紧握成铁锤般的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将那蒙面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让其在无尽的痛苦中灰飞烟灭。
田冲的脸色涨得通红就像那座燃烧着的木楼一样,下一刻,终于朝着护卫在身前的人墙大喊了一声:“杀了他!”
田冲身旁的禁卫们听到命令,立马手持长枪刀剑,如潮水般朝着院中的无命涌了过去。那木质的小楼在火焰的吞噬下,开始不断地往下掉落燃烧的木梁,楼里隐隐还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无命紧紧地攥了攥拳头,发出 “咯咯” 的声响,脸上仍旧是一副淡定如水的神情。可惜因为蒙了面的缘故,那些如狼似虎扑来的禁卫并没有察觉出无命的愤怒。
无命一脚向后猛的一点地面,随后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人群。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仿佛一道闪电在黑暗中穿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一拳挥出,便有一名禁卫被打得倒飞出去,那禁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一脚踢出,又有一人被踹倒在地,那禁卫就像被巨锤击中的沙袋,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痛苦地呻吟着。
那些禁卫的长枪刀剑纷纷朝着无命刺来砍去,然而无命却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巧妙地避开。他时而高高跃起,避开从下方刺来的长枪,那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时而侧身一闪,躲过砍向自己的刀剑,动作敏捷得好似一只猎豹。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道无法捉摸的幻影,让那些禁卫们眼花缭乱,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无命抓住一名禁卫刺来的长枪,顺势一拉,将那禁卫拉到自己身前,然后一拳打在其胸口,那禁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随后右手单手持长枪横扫,逼退近前的数名禁卫,紧接着,长枪在无命的背后自右手交到了左手,一个回马枪,刺死身后偷偷围过来打算趁机偷袭的一名禁卫。顺势的,还将那禁卫手中掉落的长刀挑起,扎进另一端的禁卫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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