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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了霍临深,哆嗦着嘴唇叫:“林迟先生。”
“记性真好。”霍临深极其敷衍地应了黄钟一声,一边对盘子里的点心挑挑拣拣,不忘和好友抱怨,“这点心谁买的?太难吃了。”
“有吃的就不错了,真把这儿当你家了?”沈知忱忙着整理文件,对霍临深混吃混喝的行为表示鄙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真是他家,毕竟这家医院最大的投资方就是他。
这话霍临深没说,怕沈知忱一怒之下撂挑子不干。
盘子里的点心实在难以下咽,霍临深选半天没选到想吃的,无聊到扯树枝上的叶子玩。
处理完秦肃和黄钟,沈知忱抽空看了霍临深一眼:“舍得回来了?”
他将手里的文件夹扔给霍临深:“正好,你们渝州塔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文件袋份量不小,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霍临深瘫在沙发上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扯过文件袋,翻出几张粗略看了看。
“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沈知忱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私自出塔且夜不归宿达到五次,是要被关禁闭写检讨,扣委托绩点的。而你家那位,已经违反了七次。”
霍临深吹了声口哨:“不错啊,再违反三次就可以凑个十全十美了,多吉利的数字。”
沈知忱压抑着火气:“听我说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抖开:“私下斗殴,三次;质疑高层决策,二十六次;擅自扣留物资,七次;拒绝执行任务,十八次;合作中不听指挥,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