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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仲山没敢应这个话,半晌,硬着语气哄他说:“你不好欺负,多久没做了,自己算,快一个月,我憋死你就高兴?你要是好欺负,前两天,我就把你。”
一句话结束得突然,没说把你怎么样,但不影响理解,江明月嘟嘟囔囔得骂人,但脸又红了。
刚才他仗着在江家江明月反而怕人听见,不会过分挣扎,听着水声响到一半,干脆利落地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就得了逞,真可谓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过程极其下流,全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江明月秋后算账已经不管用,越仲山赤/身裸/体地拥着他,骂什么都当好话听,更何况江明月除了“猪”、“你有病”和“神经病”之外,就没什么话算骂人了。
两个人黏黏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江明月捏了捏越仲山的手指头,叫他名字。
越仲山再亲他一口,掌心抚摸江明月的脸,含糊地答了声“嗯?”
“白天去看我爸,墓园人好多。”
越仲山又“嗯”。
今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后来江明月哭得有点厉害,声音都没多少了,到这会儿脸还比越仲山的手热一些,皮肤很滑,是剥了壳的鸡蛋没错,在越仲山掌心里蹭了蹭。
他好像已经不因为越仲山刚才在浴室硬来而生气了,反而还显得有些依赖越仲山,很乖地被越仲山抱着,低声说话:“还有小朋友,被妈妈带着,我觉得也是去看爸爸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外公或者爷爷。我有一会儿差点哭了,但是我哥没哭,妈妈有点想哭,江明楷安慰她,我就觉得还是别哭了。”
越仲山想了想如果越枚因死了他是什么感觉,发现什么感觉都没有,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他的股份应该能比现在多一些。
但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因为江明月难过的情绪太明显了,他很不喜欢江明月难过,所以他把江明月抱得更紧了点,用安慰的语气说:“下次我会陪你去的。”
这句话说得算是严肃,可伤心的江明月却莫名有点想笑,觉得越仲山的语气好像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江明月才那么可怜。
但江明月又想了想,感觉有点笨的越仲山的理解好像也是对的。如果越仲山握着他的手,可能他真的会少可怜一点。
所以他说:“好啊,那你下次一起去。”
越仲山没说什么,只“嗯”了声,然后动了动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改成贴着他的后背,江明月却感受到一些郑重的承诺似的东西。
两个人面对面地抱着,他的一只手抓着越仲山的睡袍领口,把脸埋进越仲山的颈窝,过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流了一些眼泪。
他真的太难受了,江文智去世将近一年,他的难受一点都没有减少,但是之前都没怎么哭过,在这个平凡普通的夜晚,江明月边哭边胡乱地想,可能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特别喜欢越仲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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