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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微屈,似乎无处安放一般,侧眸看了一眼软榻,因为口中有了蜜枣,掩盖了药的苦涩,宫远徵终于能将药喂进去了。
宫远徵喂完了药,将宫遥徵嘴角的药汁擦干净,缓缓的将她放躺下去,手切在她的脉象上,感受着她脉象不似刚刚那边紊乱,松了口气。
转头对上宫尚角的眸子,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哥,你怎么了?”
“无事,阿遥她…”宫尚角自然相信宫远徵的医术,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姐姐她无碍,过敏症状,应当是对酒过敏,体质原因,是我疏忽了,姐姐在宫门中也未曾饮酒,便也没有留意。”宫远徵有些自责,这酒,还是他倒给姐姐喝的。
但宫尚角闻言却是变了变脸色,他手中的刀出鞘,身形一闪,便将刀架在了燕郊的脖子上:“说,酒中有什么?”
燕郊抬手阻止了要出刀的侍从,他知道他打不过宫尚角,贸然出刀只会被内力震开。
宫远徵被这一幕也惊了一下,但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发作,难不成真的是这酒有问题?
但他切的脉没问题,确实是过敏!
宫远徵将目光看向了那酒,那酒自己也喝了,没有问题!
“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宫远徵见宫尚角的刀都要划破燕郊的脖颈了,连忙上前阻拦。
“阿遥她不可能对酒过敏,她在宫门饮过酒,你忘了?”宫尚角眉头微蹙的看向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远徵弟弟当时好像…不在!
那是一年春日,宫尚角坐在角宫庭院里的阶梯上,将酒倒进酒杯中,独自饮酒。
手中拿着朗弟弟以前春天里放的纸鸢,看着上面的痕迹,想着那时的欢声笑语。
宫遥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东躲西藏……
不经意间看到了宫尚角,她看着宫尚角手中的纸鸢,又见宫尚角一脸的落寞,就知道他又在怀念那个她没见过的朗弟弟了。
宫遥徵上前,一把夺过了宫尚角手中的桃花酿:“角公子这是在借酒消愁?”
“没大没小,你该唤我一声二哥,将酒还我!”宫尚角抬头便见那明媚的少女手中举着酒壶,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