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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知晓了缘由的燕岁来气势汹汹地去堵了人，柳向岸的确存了几分破阵营是英雄当长命百岁不该被他所影响的念头，其余的则是不愿太招摇过早地引来仇家。燕岁来抓着树枝歪歪扭扭地在雪地里划拉字儿，絮絮叨叨地给柳向岸洗脑子：“我出生的时候我娘难产没了，我哥打水淹死了，我爹嫌我晦气给我起名叫燕秽来，还是薛帅给我把名字改成现在这个的，你说说你这能算啥？”

柳向岸甩干了他试图往自己脑子里灌的水跑走了。

然后独自执行勘查任务遇狼遇契丹又杀出重围，疼痛从肌肤皮肉蔓延到五脏六腑时，燕岁来孜孜不倦地过来捞人又背着他一路洗了第二遍。

污水泡出来的黑心肝儿小貂哪是他这点融雪水能洗干净的，柳向岸早就接触过龙阳之兴那些事儿，不仅强行曲解了燕岁来的好意，还将他诱入了不可捉摸的深渊。

我也不想一直在噩梦里。

但如果你非要说你能感同身受，那我不介意你进来一起做。

他拿舌尖钻进人家嘴里逗弄紧张出一脑门汗的燕岁来，又攥着他的胳膊催促他再进几分再进几根。柳向岸知道自己像疯子，知道这和把刀给别人又逼迫别人捅自己没什么两样，他就是想让燕岁来退却，把那些个没必要的友好和善意都收回去。

燕岁来看着他的眸子有迷茫有无措，可随之涌来的却是饱满求知欲，他忆起那些军营中无处不在的诨话和略知一二的男女之事，于是恍然大悟：“你要做我老婆吗？”

“我做不了你老婆。”柳向岸的语气堪称恶劣，“你没跟他们去过暗娼的院子吗？我是那些给点甜头就能帮你泄欲的”

他还没出口的污言秽语被燕岁来捂了回去，年轻的苍云小将一张脸涨得通红，磕磕绊绊地学那些本该足够低俗的话：“但、但是你下面很紧，不是那种敞口袋子，我、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做我老婆？那我不应该、我。”

的确蛮力够大的家伙试图将已经埋了大半进去的手指拔出来，柳向岸仰躺在软和打被褥中，已经开始减轻的疼痛滋生出荒诞的眷恋。他听着帐外呼啸的风雪声与帐内噼啪的燃烧声，鬼使神差地拉住了燕岁来的手：“你表现好的话也不是不行。”

人这一生，本就短而憾，我也不指望能活多久。

柳向岸点燃了燕岁来原本了无踪迹的野望，他忙碌又无措地翻着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真的假的，没经过人事的少年更是弄不明白要如何做，只能莽莽撞撞地拿那玩意儿去杵自己挖到一半的穴。

这么弄自然是没进去，柳向岸迫不得已伸手去扶着帮助他对准。燕岁来尝试着顶开柳向岸湿热的甬道，像在走一片荒无人烟的田地，有明确的方向也有隐约的草经，可总有什么在捉人衣襟与裤脚，让行人难以挪步。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得太紧，连带着汗水一道儿沁出，被侵入感强烈得难以忽视，柳向岸生出三分抗拒，又被燕岁来无师自通的抽插撞得口有难言。他那双指甲缝里还渗透着淤血的手搂住了燕岁来的脖颈，拱起手指嵌进了温热的皮肉，床榻轻微地摇晃着，也摇出了并不清晰的吱呀声。

柳向岸被燕岁来猛地操到了深处，毫无准备地漏出了双方都极为陌生的呻吟。那动静其实也不能说多大，但足够让实践经验都不丰富的两个人错愕又慌张，柳向岸咬着下唇抵抗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和呻吟的本能，燕岁来从记忆里找出了零碎的片段，他好爱刚才柳向岸那声迷蒙柔软的呢喃，和那些个妩媚的、性感的、火辣的女人不同，他想揣着自己珍藏，又想炫耀得人尽皆知。